一抹暖陽,心隨花開散文
冬天是一個平凡而雋永的季節(jié)。一抹暖陽,給它增添了一份淡淡的情愫,一個美麗的故事在不經(jīng)意間緩緩流淌。
那是一個冬日的午后,男孩坐上了一輛客車,出門去很遠(yuǎn)的地方;與他并排坐著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剛上車時,男孩看到女孩長長的睫毛上沾滿了晶瑩的淚花兒,眼睛幽怨地望著窗外,無助而茫然。可能是因?yàn)槭拦实脑虬,男孩本想探問點(diǎn)什么,但還是止住了。
客車終于啟動了,慢慢穿出了小城,駛上了一條高速公路。陽光,林子,田疇,山村......窗外的風(fēng)景,一幕幕接踵而至,又一幕幕從眼前掠過,是那么美麗,又是那么短暫。看著看著,男孩開始犯困,雙眼微閉著,不知不覺便安然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男孩衣兜里的手機(jī)響了。因?yàn)槁曇粽{(diào)得小,睡得又很香,哪里聽得見?看到男孩沒有反應(yīng),旁邊的女孩輕輕地叫醒了他。男孩睡眼惺忪,微微頷首,表示答謝。接完電話,男孩的睡意已經(jīng)蕩然無存;他看了看時間,大約還有三個小時的車程,路還很長很長。
陽光從車窗外照射進(jìn)來,正好照到女孩的身上。男孩開始端詳起身邊的女孩來:一副農(nóng)家女孩的打扮,上身一件休閑的外套,下身一條簡潔的牛仔褲,身材苗條,落落大方;一頭烏黑的長發(fā)下,印著一方紅潤的瓜子臉,修長的眉毛如新月懸空,黑寶石般的眼睛一閃一閃,櫻桃小嘴微微上翹,不時輕輕嘟起。全身上下,流露出單純、善良、美麗、青春。
斜暉脈脈,客車?yán)^續(xù)向前行駛。男孩不禁與女孩交流起來。女孩是一個本地人,住在一個離城不遠(yuǎn)的鄉(xiāng)下,因?yàn)槟概g的一些代溝,產(chǎn)生了隔閡,女孩氣惱不過,獨(dú)自一人走出家門。夕陽西墜,女孩觸景生情,幽幽地說,她怕天黑下來,她怕黑夜籠罩一切。男孩安慰她說,別怕,就是黑夜來臨,明天還是一個晴明的'日子。女孩看了看男孩一眼,莞爾一笑。
一路細(xì)語,草木含情。女孩可能是因?yàn)檫^度傷心,昨晚沒有睡好覺,有些疲勞了,便對男孩輕輕地說:“我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靠嗎?”男孩點(diǎn)頭默許。女孩有些依賴地斜靠著男孩的肩膀,漸漸地睡去。男孩看著女孩穿得那么單薄,生怕她感冒生病,就把手輕輕地挪了挪,將女孩攬?jiān)趹牙,還把她未拉好的外衣拉鏈一直往上拉到她的下顎。一路上,男孩雙手緊緊地?fù)ё∨,沉靜而泰然。
就這樣,女孩在男孩的懷里香甜地睡著。時間似乎凝固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男孩的手臂開始酸軟發(fā)麻,他很想把手伸出來,放松一下。但聽到女孩均勻的呼吸聲,男孩不忍心驚醒她;他甚至還希望女孩在自己的懷里一直睡下去,直到美夢醒來。
車站到了,女孩睜開眼睛一看,天己黑了。人們紛紛下了車,帶著自己的行李,匆匆離開車站,去自己該去的地方。偌大的車站,頓時顯得空曠起來。女孩眼神柔和,看著男孩,深深地說了一聲:“謝謝你!”男孩靦腆地一笑,轉(zhuǎn)移話題,輕輕提醒到:“一個人在外不太安全,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上車吧!”還沒等女孩回話,男孩就提起女孩的行李箱,朝一輛近處的出租車走去。
從交談中得知,女孩出門時走得倉促,身上幾乎沒有搭車的錢了;男孩也沒有帶多少現(xiàn)金,但他顧不得考慮這些,只留了一元準(zhǔn)備打公交車的錢,將身上余下的錢全部塞給了女孩。男孩還不放心,又一次囑咐道:“好好照顧自己,明天的陽光依舊溫暖!迸厝岬乜戳丝茨泻⒁谎,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里噙滿了淚花兒。
華燈初上,寒冷早已被驅(qū)散。女孩上了車,將頭探出車窗外,回望著男孩,回望著男孩漸行漸遠(yuǎn)。
男孩佇立風(fēng)中,望著出租車緩緩而去,消失在夜色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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