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浮生夢若成安-散文隨筆
不知從哪里來,更不知往哪里去。一個表情淡然的白衣男子從霧里走向前方一座小茶坊。白色的霧氣纏繞著茶坊的牌子,朦朧間可以看到兩個大字不停
男子清明又迷痛的眼睛小小的閃爍了一下,薄唇微啟不停......確實,不能停......聲音低靡的連自己都聽不見,只能靠著唇型辨別字眼。微微一頓,便跨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寥寥無幾的茶客,兩個小伙計卻忙碌無比,真不知哪里來的這么多事情做。正門對著的茶柜前,慵懶的紫衣少年仔細又癡戀的擦著手中的金鐲子,卻又不顯糊涂?M繞鼻前的茶香讓男子忍不住想嘗嘗,這到底是什么茶。
一個小伙計迎上來客觀,是買茶還是換茶
男子冷漠的眼睛看了這伙計一眼,這個人,叫君慕,他識得,只是不知為何在一個明不見經傳的茶坊當伙計,不過,不關他的事。
久久不見男子回答,君慕自顧自的說開了買茶的話,我家老板山舷只要金子。換茶的話,講一個故事就可以了。
男子緩緩開口那,我就講一個故事好了...... 山舷。
男子走到紫衣少年面前坐下,少年也收起了金鐲子,對于故事,他可是一直保池著尊敬喜愛的心情看待的。
這個人,看起來很有趣呢。冷冰冰的臉龐用來講故事,多么的別具一格啊。
四周更加安靜了 寥寥幾客也手捧熱茶,看著周圍景色,耳朵卻注意著這邊。
可否先來杯茶。男子看著山舷稚嫩妖孽的臉,面無表情。
山舷一笑揮手可,空城上茶。
你太過理智,思緒太過清晰,所以你永遠也理解不了我究竟有多痛耳畔是女子仇視敵對狠厲又帶著絕望的指責。
男子難過的看著女子,語離落......
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卻只讓她的.袖子從手側劃過。離落,我不是不痛,只是因為我太過理智,所以我更清楚究竟你有多難過。甚至比你更難過。
可是,我不能說......
身為羅煞國的大祭祀,我有太多的不能和不愿,一不小心,就會傷到你。而你,身為這一次的祭品......
終究,還是對她說離落,在這羅煞國,我是祭祀,而你,是祭品。所以,你不能愛上我。我也不能......愛上你。
離落冷笑著離開錦衣,你沒有心。明知道我對你的意,還可以狠心的提醒我,我只是一個祭品,我的結局已經注定要死了。算了,施舍的愛給我我也不要。
看著離落故作鎮(zhèn)定的也要保持著優(yōu)雅離開的樣子。錦衣笑的意味不明,眼神突然一瞬間那么的溫柔。嘴角來來回回的吐著相同的找?guī)讉字祭祀......祭品......祭祀......祭品......哈哈......哈哈......
大祭 祀,請不要忘了三日后就是祭典,請不要逾越了身份。
知道了。
蘇錦衣漠然的看著舞夕面無表情,正事正辦精致白凈的臉龐。食指和中指從她臉側劃過,輕笑其實,你的定義,是什么呢?
不待舞夕回答蘇錦衣便離開了,無論什么定義他都不在乎,三天,三天......只有三天了。
夜晚,離落換下一身紫紗衣,蒙上臉龐沒入夜色。纖細的指尖捏著一朵紫白色花,花的香氣,使人沉醉,昏迷。
悄然進入錦衣的房間,床前?粗\衣瘦弱嬴白的臉,只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窒息,比起死這算什么,你親手要我死啊......死在我愛過的人手里,我寧愿,從沒出世過......
門外火燭瑩瑩,離落抬頭看了一眼,迅速躲起來。
不知床榻上的錦衣嘴角笑意一閃而逝。
琉嵐花香,對付的了別人,可是,對我蘇錦衣管得了什么用......
于是,離落帶著滿腔悲傷蘇錦衣將她抓了回去。
為什么不能放過我。離落掙扎著被禁錮的雙手,難過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害怕一睜開眼睛淚水就會掉落下來,灼燒涼心......
錦衣覆手側著身子,不再看離落,視線流連著斜廊外昏暗的天空。他的眼神,離落看不懂,像是惋惜,又像是訣別。沉浸在自己的悲里,錦衣,你是在,跟我告別嗎......
錦衣的嘴唇動了動 似是在說一些話,無聲......
故事講到這里......山舷的眼睛好像會發(fā)亮的星星,閃閃的,嘴角都得意的勾著,無論聽什么故事他總是笑著的,悲傷,喜悅......
因為他在很仔細的聽。有多少人用盡一生才書寫成一個結局......
然后呢,那個錦衣......該不會是你吧~~山舷性質盎然,嘴角惡趣味的又扯大了一絲弧度。
男子搖頭輕笑,只是這笑不入眼底,繼續(xù)講述離落當時不知道,錦衣當時說得話其實是一句自己對這個世界的告別。
那句話,除了我他沒對任何人說過,哪怕對于我,也只是在他喝醉的時候不小心聽到的。
恨我鑾生,只求保你一世成安......
山舷默笑,不再言語。以恨為名的愛,結局總是不得善終的。
男子如是說其實,三天后的祭祀,離落并不是祭品,錦衣將自己的職位傳承給了離落,這樣,她就不會死了。呵,無知的人說,這叫永生。
儀式結束后,蘇錦衣的頭發(fā)一瞬皆白。他,才二十歲。
我永遠也無法忘記,當時他就現在祭祀臺的最頂端俯視著眾生,俯視著我,哪怕我是他摯友。
后來,君王暴怒,一個不受掌控的前祭祀,留著沒什么用了,我知道,離落知道,蘇錦衣他自己,也知道......
他就從祭祀臺跳了下來,然后憑空消失。
都說他死了,我不信。
他們最后還是沒有在一起。
光潔的皮膚,就算傷好了也不能忘記,它曾經結過疤。
不能否認,他們曾經相愛過,歲月就是那個見證者,哪怕歲月都已經不記得了。
可是你記得啊。山舷開口道。
男子抿盡最后一口茶,淡淡的說道以后,我也會不記得。否則,我怎么能以這種口氣,將他的事告訴你呢?哪怕是真的,哪怕在美好,在你眼里也只是個故事不是嗎?
所以,你才會告訴我啊。我是一個很好的聽眾。
我知道。
男子緩緩起身走向門外,不忘言說茶盡了,故事也講完了。我,也要走了。
山舷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拄起了下巴,眼睛一眨一眨的,精神極了......
不停的另一個伙計忙說客官,外面還在下雨。
男子不急不緩的踏入雨漣,隱隱的雨中傳來聲音我知道。三個字,最后也被埋沒在淋珰的細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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