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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北都秋雨
靜靜地,我來到了遼遠(yuǎn)的北國,來追求十年寒窗所苦苦追求的青春之夢。
然而當(dāng)我大夢初醒,卻又遇到了人生之中從未有過的迷茫。一如今夜的冬雨落木,飄飄灑灑,打濕了外表,寒徹了骨髓。
習(xí)慣了江南故國的春雨杏花,突然置身于朔北的寒流。驀然回首,發(fā)現(xiàn)原來我所苦苦尋覓的東西,不過也是如已經(jīng)過去的東西一樣,將來的某一天,也會化成泥土,只有青春的那一陣躁動(dòng)的風(fēng),永恒如故。
北國的秋天是什么樣子,郁達(dá)夫先生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但北國的冬天是什么樣子,仍需要我自己去尋找。青春就是這樣永不停息的躁動(dòng),恍惚之間就是一輩子。就像這一場有些唐突的秋雨,隨便的來,隨便地走,不受絲毫的拘束。若干年之后,又有誰會記得,在某一個(gè)華燈初上的傍晚,我在北國遭遇了一場莫名的雨水。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看待我的大好歲月。空曠的天宇,沒有了雨打芭蕉的詩情畫意,雪泥鴻爪,直叫我陷入菰蒲。凜冽的寒風(fēng),不懷好意的吹打著我的肩。我好像明白了,一個(gè)人如果沒有了自己的期待,那么即使是最小的阻力,也能讓人無法前進(jìn)。
曾經(jīng)不止一次幻想,如果沒有淮河,是不是就沒有了南北之分,是不是沒有了秦嶺,就沒有了溫差之別。
那一年,我在南郡,閑讀紅袖添香,期待深巷明朝賣杏花。
這一刻,我在北都,倦覽寒雨落木,煩惱胡天八月即飛雪。
在雨中漫步,渴望回頭,燈火闌珊處,隱隱約約還有我年少時(shí)的影子。然而我也是深知,那些,不過是流年的幻影,青春,漸行漸遠(yuǎn)。而我,無法再回頭。
一夜的秋雨,不僅僅寒煞了碧樹,也寒煞了我們的青春。高大的懸鈴木,依舊如往昔般佇立在那里。青春回不去,但記憶,將永遠(yuǎn)定格。
煢煢木之,惟聳巍然,雖逐陽之,深土求安。南有竹之,人高其節(jié),不亦如乎。故曰;水雖上善,心不改者,則舉世不可欺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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