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變雜文隨筆
小的時候只有每年的寒暑假才能見到在重慶的爸爸,我那時印象里的爸爸是沒有抽煙的。
我是從小被外公外婆帶大的,整個院里大都是局里退休的老人,可以說在上大學(xué)前我身邊是幾乎沒有吸煙這個環(huán)境的。
之前抽煙這件事對我只停留在動畫,漫畫,電視劇之類的畫面或者小說文字中,那時抽煙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個沒有存在感的平面的認(rèn)知,不過是到處宣稱吸煙有害健康這一句話的對象,這種印象當(dāng)然沒有刺鼻的氣味來得直接,來得深刻。
我高中有個室友也抽煙,但也只停留在想起來抽一支,整個高一我只見過三次,高二她就再也沒抽了,當(dāng)時我還以為這就是普遍現(xiàn)象了。
上大學(xué)的頭個月末我和我兩個室友吵了架,現(xiàn)在想想我們應(yīng)該都是自己生長環(huán)境中的“異類”,我身邊沒有她們這樣抽煙的.人,她們身邊也沒有我這樣對煙味嗤之以鼻地人。
那一陣子恐怕是我打生來最難受的時段了,倒不是因?yàn)榇瘫堑臒熚读,而是因(yàn)槲覀兂沉思,而且我知道我?jiān)持的是對的卻還是服了軟。那半個月我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感受,如果說一個人沒有情緒波動時的線是中間值,那么那半個月我的平常值都是維持在那根線之下的
,不知道什么東西壓著,那個時候我好害怕,我好怕就那樣一直再也回不到那根不起眼的線上。好想右胸下方所生長的刺藤能快些帶我走。
這期間幸虧有親友一直幫我,讓我回到平常那根線上,但那股后勁實(shí)在是可怕,那段時間我看圖像或者文字中有抽煙都感到厭惡,反胃,所以說有些方面我還是回不去了。
大概就那段時間不久我看了一個搞笑的短視頻,我當(dāng)時的注意力并沒有放在兒子對父親的搞怪上,我在意的是那位父親沒有任何回避,就直接在他小女兒的身邊點(diǎn)燃了一支煙,并且小女兒也沒有躲開,就還是在那像沒有發(fā)生什么似得,這件事刷新了我的認(rèn)知,我那時真的覺得很可怕,我父親和姨夫都抽煙,但他們從來都是背著我們的,從來都是。
后來我兩個室友也說過自己抽煙的事,一個是小學(xué)就開始了,她家里人并不反對,因?yàn)樗赣H和母親也是從小就抽煙的。另一個是背著她家里人抽到,照她原話來說,她媽媽要是知道了非把她腿打斷了不可。
我們學(xué)校里抽煙的人很多,特別多,我們班十個男生十個女生,里面七個男生和四個女生都抽,這個概率放全校都是正常的。
我今年寒假回去的時候看見已經(jīng)戒了半年煙的爸爸又抽了起來,頻率還不小,但我已經(jīng)不想再去想什么了,我覺得自己能接受和不能接受都是一種折磨,包括打這段字也是,為什么要說出來?我想可能是因?yàn)樽蛲砩⒉娇匆娨粚Ω概,女孩還沒父親一半高,父親一邊走一邊緊緊地牽著女兒,一邊一手拿打火機(jī)對準(zhǔn)口里叼著的煙,女兒一邊走一邊一直瞧著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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