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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麥食美文隨筆

        時間:2021-06-28 13:35:00 隨筆 我要投稿

        麥食美文隨筆

          ■ 麥食

        麥食美文隨筆

          人是雜食動物。不光吃五糧,還要吃六畜;吃膩了精糧,嘗粗糧、挖野菜。習慣了家種的、家養的,還得上天入地到處搜羅奇禽猛獸,山珍海味。但不論其食譜如何泛廣,然主食依舊脫離不了米食和麥食。

          生于南方,確實不習慣于用麥粉制作的食物。相對來說,米食細膩、潤滑,容易入口下咽。比如:年糕、米面、粽子、麻糍、湯圓等。還有,過年放在口袋當零食的爆米花,超市包裝精美的鍋巴,產婦坐月子必吃的“姜炒米”,均是為米所制。再則,即便是我們端午吃的,名為“麥餅”的地方小吃,也得攙雜四成的糯米粉以改善口感;現在干脆全部用糯米粉制作,美其名為“糯米麥餅”;實則,名不副實了。在我記憶里,麥食,一直就是粗糧的代名詞。是勤儉、精明的主婦在家里青黃不接時,用來接濟、調劑;更有子女成群的當家人,趕集上市糶米,糴回大麥、高粱,以過渡艱難生計。北方窮人過年,盼望著能吃上白面饃饃,而我們卻從來不曾想過。能吃上一頓雞蛋炒炊飯,那才是夢寐以求。那時,過年吃麥食是為鄉里鄰舍所譏。

          麥食于我眼里淪落為粗糧,究其根源,恐怕是我們的不善于制作。巧婦難為無米炊!好“炊”更需巧婦手。大麥,現在已是罕見,但當年因其產量高出小麥、稻谷而廣為播種。收割的大麥曬干磨粉,自家的石磨比不上機器磨得細膩,做成食物確實粗糙無比。別指望

          有啥好味道,能填飽肚皮,就得山呼“萬歲”。麥鼓頭,應運而生,為當時極其常見之食物。將粉和好,置桌上,搟成薄片;“井”字形縱橫切刀成許多方形小片,手掌般大小,攤于左掌中;伸右手指將其中三角卷曲到掌心,捏壓粘連一起即可。這是右撇子的做法,如果是左撇子,左右手得重新調換分工。麥老糍(俗音),意為“麥老鼠”,大約是取其狀如老鼠的`意思,更簡單。面粉和好成團,伸手隨便抓挖一把置于掌中——隨多隨少,不必講究;彎曲手指一捏成拳狀,除大拇指外,其余四指,也許三指,陷入面團留下了“足跡”;不,是手指印。這個做法,不必左右手分工,盡可以左右開弓齊動手。做好的“麥鼓頭”、“麥老糍”,挨挨擠擠逐個豎放在蒸架上,端進鍋里蒸煮。蒸架下是自家后園種的白菜或青菜,也可能是包心菜,切好,加水燒煮。鍋內漂浮著一薄層豬油,亮閃閃的,誘人口水。有時,“手藝”太為毛糙,“麥老糍”捏得厚薄不勻,待其全部熟透,火候早過,鍋里菜早已悶黃。無奈,只好一手拿著“麥老糍”,一手端著菜羹碗,蹲坐在門角落;“麥老糍”囫圇吞入,菜羹悶頭倒入。打嗝告示:肚子填飽。

          “麥老糍”囫圇了事,“麥蝦”得細作描繪。麥蝦,你可千萬別望文生義!別當真以為有蝦米夾雜其內。早做交代,免得你一嘗口,卻大呼上當,指著我鼻梁罵“騙子”。和今日面館之“臨海麥蝦”大為不同。“臨海麥蝦”已然走出農家,廁身城鎮成為當地特色小吃。其主料——面粉,選擇自然非常講究:白凈、細膩、韌性十足,還預先攙和入雞蛋。于碗里調成濃稠糊狀,斜端著,并置刀于碗沿口,任其自然流出,及時切割成薄薄片狀或條狀下鍋。熟后,猶如“浪里白條戲水潯陽江”、“三冬瑞雪重鋪”于鍋中;輔以海鮮、牛肉、香腸。味道當然可口可樂。而當年我們的“麥蝦”,僅僅糊口而已!面粉簡單和好成半固狀,用筷子隨意夾取多寡,下鍋煮熟即可。黑糊糊、皺巴巴一片,簡直就是“黑旋風沂嶺殺虎”般光景。還有一種叫“麥條”。面粉簡單和團,壓扁成寸許厚,用刀切割成粗條狀下鍋。菜,是同樣后園自家的;油,也同樣薄薄一層漂浮其上;柴火,就地取材。吃,依然是悶著頭倒入肚子里。飯后,依然打個飽嗝扛起鋤頭上田埂。

          “麥食”在我地常作干糧,于莊稼漢非常實用。茫茫田野,漫漫白晝。田間勞作甚是辛苦,中午吃點干糧耐饑,免得日剛西斜就饑腸轆轆。年景稍好,家里尚有余糧的,也不是一味吃“麥食”下肚。比如:蒸架上排放著一半是“麥鼓頭”、一半是年糕;或者,六成是“麥老糍”、四成是“米老糍”;或者,鍋里一邊是“麥條”、一邊是“米條”。黑白“雙煞”,刺眼分明。孩子眼尖嘴饞,死死盯著“白煞”不放松,那么“黑煞”豈不成為天足姑娘難“出嫁”?于是,母親出面主持:“白煞”按人分配,“黑煞”敞開供應。而我們這幫光吃“白煞”尚嫌饑餓的孩子,總是先將“黑煞”消滅干凈,留個“白煞”最后潤口。

          麥食于我改觀,當在大學畢業以后。學校門口不乏有面攤,校內也有夜點心供應面條。但這些在我記憶中已經模糊不清,因為,不曾有過特別好吃或特別難吃讓人無法忘懷的。本來,既無才又無德,混混過日子,談不上明珠暗投、懷才不遇;可畢竟才出校門,依然書生意氣,迂腐十足。工作不久,失卻了原先的興奮和好奇,對分配的工作漸生失落。失望之余,卻又無力改變,于是選擇短暫的逃離。獨自流浪在附近幾個小縣城,漫無目的,隨遇而安。流竄至新昌,自車站下來,沿著新昌江折向大橋步入縣城。這是當年沿國道走山路的途徑,今日上高速另當別論。于橋頭廣告處得知新昌盛產長毛兔,附近還有專門的兔毛交易市場。過橋四顧已然不知方向,也不管東南和西北;路過一段敗廢的老城墻,繼續閑逛至一個農產品收購站,始知這里是“浙八味”之一——白術的地道產地。早已聞名的“小京生”沒有發現,卻將我原先對麥食的偏見徹底糾正過來。一路折折彎彎行至電影院旁,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也不知時間為幾何。只曉得前心貼著后背,確實得該填補東西。摸摸口袋不曾剩余幾毛錢,只得挑最便宜的雪菜面讓店主下鍋。面,濕軟、白凈;是機制的切面,一簇簇晾放于團箕里。雪菜,黑糊糊的,和我家自腌的咸菜不同,不酸。不記得當時是先喝湯后吃面,還是先吃雪菜后喝湯;反正似餓虎下山,風卷殘葉,也可以說秋風掃落葉一般。頃刻,碗底露白。我大概不曾伸舌舔干碗底。滴湯不剩也不一定非得伸舌作犬狀;人,畢竟有筷子輔助,最不濟還有“五爪金龍”可幫忙。此面,實實普通一般,而能讓我如此銘記,只因其匹配我當日之境況。人貴知足!一口“飯碗”在手,切不可一味挑三揀四;吃著碗里看著鍋里,永遠是覺得人家的飯菜比自家的香。一碗熱烘烘的面條,吃得通體舒暢,簡便又經濟。漸漸地,養成了出差吃面條的習慣。當然,近來奔赴“小小康”路上,口袋比原先多惴幾個銅板;于是,口味也挑剔了,改吃手打抻面、刀削面,F場制作、觀摩,養眼又養胃;ㄒ环葜X,享二份之福!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的是人的本質。而諸如:口味、穿著、發型、愛好等一些非本質的生活習性,總可以隨時變化。近來,我就偏好麥面。最近胃又不好,米面、年糕更不敢多吃,特別是早餐,我是斷不敢再碰。此物容易乏酸,弄不好整日難受。單位門口有個小面館,這對我喜歡懶覺,賴在被窩算準時間趕上班者,最為合適不過。店門口支著一只大鍋,汽,從早冒到晚;面,隨人到即下,頃刻就好。二元一碗的光面,夾雜幾片翠綠的青菜葉,也可以額外再加點咸菜。連湯一起喝入肚子,就像晚上臨睡前喝壺普洱一般: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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