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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語文教學中的審美教育論文
在中、小學教育中,一說到審美教育,人們就會聯(lián)想到音樂、美術課程,其實,語文和審美教育,尤其是語文課程中文學教學和審美教育有著不解之緣。
我認為:語文教學,是對青少年學生進行美的教育的重要的環(huán)節(jié)。語文教師,應當成為培養(yǎng)學生具有健康的審美感情和高尚情操的美育工作者。
語文課程中有許多文學作品。文學可以是某種政治思想和傾向的傳者,但文學首先必須是文學。否則,文學作品就成了某一抽象的政治概念的演繹,成了缺乏生氣的,沒有血肉的冰冷的“論文”,死的圖式或比喻,而不是表現(xiàn)現(xiàn)實的活生生的鏡子。文學是語言的藝術,講文學當然要將語言,但決不能因此而離開作品本身的剖析,孤立地講字詞句。否則,將變成枯燥的說教,乏味的條條,支離破碎的知識。
就現(xiàn)代中學生而言,我感到他們對文學懂得太少了。拿一篇他們學過作品,讓他們分析,他們就背書似的講開了,一時代背景,二主題思想,三段落大意,四寫作特色------,問他們有何藝術上的感受呢?不清楚,理由是老師沒講過!我并不反對這樣“一、二、三、四”,問題是這個“一、二、三、四”成了一個“套數(shù)”、“模式”,這樣就把文學作品的味道和獨創(chuàng)性抹煞了。
文學是感情的領域。文學只所以美,主要就在“情”字上,凈化人的感情,培養(yǎng)人的情趣,陶冶人的性靈,美化人的靈魂和情操,這些應是文學作為美的教育可以達到的基本方面。
文學的功能,主要是憑借界藝術形象以情感人,文學的美,滲透于它獨具的“詩意動情力”之中。文學“增人感”,也能“啟人思”。優(yōu)秀文學作品對人生總有新觀察,新的體驗,新的發(fā)現(xiàn),然而這一切是由“增人感”來實現(xiàn)的。而我們的文學教學中,重在說“理”,很少言“情‘,甚至“情”“理”分家,有“理”無“情”。殊不知,不言“情”,不能觸及人的感情世界,是無以談文學的,也就不可能通過文學對學生進行美感教育的。
看來,文學的美感教育,應當是通過藝術欣賞的途徑,教人鑒別: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什么是喜,什么是悲?什么是崇高,什么是卑鄙?什么是和諧,什么是矯揉。
因此,語言文學教學,應該把提高學生的藝術欣賞能力放在重要位置,我以為,要達到著一目的,應注意以下幾點:
首先,要把學生帶進作品的藝術境界里去。
藝術欣賞是一種再創(chuàng)造活動。讀者通過藝術欣賞,在思想感情上和作者得到交流,發(fā)生共鳴,使作者所提供的藝術形象,得到補充和發(fā)展。宋朝著名山水畫家郭熙很講究意境,要求畫中的山水使人覺得它是可行的,可望的,可游的,可居的。但繪畫創(chuàng)造的是視覺形象,而文學是語言藝術,它需要通過語言的媒介來創(chuàng)造形象的。為此,語文教師講作品就得通過語言的分析,設身處地,甚至“夢魂神游”地把作者所構想的形象,意境再現(xiàn)出來,使學生宛如身臨其境,參加到作品所寫的生活中去。
只有這樣,學生才能不僅從思想上、理智上,而且主要從感情上、情緒上接受作者借作品所體現(xiàn)的審美感情,形成自己有血有肉的美丑、邪正、是非、得失的觀念。
詩貴意境。意與境并不是割裂的,而是境下有意,意中有境。講詩的意境,就應當首先找到展開意境的思路或線索,讓學生循著這條線索,一步一步走進詩的境界中去。比如杜甫《石壕吏》中說:“聽婦前致詞:三男鄴城戍!笨磥磉@里的“聽”字,是構成全篇的線索,可以讓學生具體地感受到老嫗的悲苦、憤激,領會作者同情人民、指斥小吏的愛憎感情,得到美感教育。 對于敘事性文藝作品,應當引導學生從作品展開的鮮明、真實的生活畫面中,抓細節(jié)、抓矛盾、抓人物,讓學生腦中浮現(xiàn)出典型環(huán)境和典型性格,從而引起學生和作品中人物思想情緒上的共鳴,關心人物的命運,愛作者所愛,憎作者所憎。魯迅在《故鄉(xiāng)》里塑造閏土這個淳樸善良而又辛苦麻木的農(nóng)民形象,主要通過回憶中和眼前的閏土的截然不同的神態(tài)和語言,以及“母親”的補充和“我”的感想,激起讀者對農(nóng)民的無限同情和對反動統(tǒng)治的滿腔仇恨。因此,講閏土這個形象,當從他現(xiàn)在和過去在形貌、心靈、性格上的鮮明對照中,讓學生感到,正是舊社會的生活重擔壓彎了閏土,扭曲了他的靈魂,造成了他和“我”之間的隔閡,從而激發(fā)起強烈的感情波瀾。
這里還談一下文學作品中反面人物的美學意義問題。我認為,從反面人物形象的分析中,也可以進行美的教育。俄國著名諷刺作家果戈里就這個問題說過一段精粹的話,他說:“難道正面的和反面的不能為同一目的服務?難道喜劇和悲劇不能表達同樣的崇高思想?難道剖析無恥之徒的心靈不有助于勾畫仁人志士的形象?難道所有這一切違法亂紀,丑行污穢不能告訴我們法律、職責和正義又該是何物?”(《劇院門前》)作家寫反面人物,是為了撕去其假面,暴露其丑惡靈魂,喚起人們對美好事物的追求,因此同樣顯示了作者的崇高的思想。如魯迅作品中的魯四爺、趙大爺、假洋鬼子等反面人物就是作者給我們提供的一面面照妖鏡,使我們從中看到生活本身就是美與丑的尖銳對立,體現(xiàn)到作者對丑的事物的憎恨、否定,對美和崇高的肯定。
楊朔的《荔枝蜜》不只是贊揚蜜蜂的辛勤勞動,而是著力寫了蜜蜂短壽而又不給人添麻煩這一特點,以蜜蜂的可貴品質,詠贊“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人類釀造最甜的生活‘的崇高情操。教這樣的課文,如能把學生引進蜜蜂世界,隨著作者感情的變化,由不喜歡蜜蜂,到自己想“變成一只小蜜蜂”。這樣,也就能培養(yǎng)學社美好的情操,樹立他們?yōu)槿嗣駷樽訉O后代去釀造生活的蜜的高尚品質。
即使在教古代文學作品中,同樣應該注意這方面的教育。范仲淹在《岳陽樓記》中抒發(fā)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政治胸懷,不能不是一種美好的奮發(fā)、進取的情操。盡管有其時代的局限,但對于培養(yǎng)青少年的美好情操,還是具有借鑒意義的。
此外,好的作品總是情文并茂的。語文課教學,當然要講語言的美。當語言能夠準確、生動、鮮明地表現(xiàn)作品的意境和思想時,就是具有一種語言的美感。宋代詩人姜白石談詩作,一方面要求“句中無余字,篇外無剩語”,另方面又要求“句中有余味,篇外有余意”。這里講的兩“無”、“兩有”,把文學創(chuàng)作中練字、練句和練意結合了起來。既反對了離開語言地講“意”,也反對了離開“意”支離破碎地去講語言。這對于語文教學來說,也是極為精辟的意見。
但是,在我們的語言文學的教學中,往往脫離意境、作家的風格孤立地講語言,這樣,也就談不上給學生以語言美的教育了。
如何通過語言文學教學對學生進行審美教育,是需要繼續(xù)探索的一個課題,它涉及面廣。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培養(yǎng)和提高學生的藝術鑒賞能力,應該成為文學教學貫徹審美教育的中心環(huán)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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