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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葛溪驛原文翻譯及賞析

        時間:2023-04-14 16:35:21 古籍 我要投稿

        葛溪驛原文翻譯及賞析2篇

        葛溪驛原文翻譯及賞析1

          原文:

          缺月昏昏漏未央,一燈明來照秋床。

          病身最覺風露早,歸夢不知山水長。

          坐感歲時歌慷慨,起看天地色凄涼。

          鳴蟬更亂行人耳,正抱疏桐葉半黃。

          譯文

          一鉤殘月掛在天空,月色昏昏,漏聲滴答,黑夜正長;一盞油燈,忽明忽暗,寂寂地照著我的床。

          多病的身子,最早感覺到風霜的寒意;做夢回到家鄉(xiāng),夢中不知道遠隔千山萬水,道路漫漫。

          披衣而坐,紛擾的世事亂人心胸,禁不住慷慨高歌;起床徘徊,俯仰天地,只見到一片孤寂凄涼。

          那凄切的鳴蟬聲傳入耳中,使我的心更亂;它緊抱著蕭疏的梧桐樹,樹上的葉子已經半黃。

          注釋

         、俑鹣航窠魇∵柨h。

         、隗A:驛站是古代官方設立的旅店。

         、廴痹拢翰粓A的月亮。

         、苈郝〾,古代計時器。

          ⑤未央:未盡。

         、廾鳒纾汉雒骱霭怠

         、邭q時:時光。

         、嗥穑浩饋。

         、嵝腥耍涸娙俗灾。

          賞析:

          詩人選擇缺月、孤燈、風露、鳴蟬、疏桐等衰殘的景象構成凄涼的秋景和孤寂的旅況,襯托出抱病的行人,從而表現羈旅獨苦的處境和心情。

          葛溪在江西弋陽。驛是公家設立的車馬站或招待過客休息所。人在病中最快感覺到風露的早來,夢中回家,總是不知山水路途的遙遠。江湖淪落,人又在病中,最是想家,心境最是凄苦。夢中不知山水長,醒后更覺家鄉(xiāng)的路遙。

          首聯一落筆就從情上布景!叭痹禄杌琛笔窃娙搜鲆暣巴庵。行役之人每于獨眠客舍之夜間最易萌生思鄉(xiāng)之情,當此之時,人地兩疏,四顧寂寥;唯有天上的明月聊可與家人千里相共,故抬頭望月,實為自來行人寄托鄉(xiāng)思之一法。這首詩寫月亦寓此意,而天公偏不作美,今夜懸掛于天庭的,竟是半輪缺月”,且月色“昏昏”,猶如一團慘白的愁霧!奥┪囱搿笔窃娙藗榷砩现劇T娙擞趻吲d之余,便希望早入夢鄉(xiāng)。怎奈原先并不十分在意的漏壺,此刻也仿佛故意作難,滴水聲似乎越來越響。這在不眠之人聽來,又增添了煩亂,心緒愈益無法寧貼,“未央”兩字,不僅暗示入夜巳深,且摹寫詩人對漏聲的敏感與厭煩心情如見,更兼一燈如豆,忽明忽暗,使孤寂的旅況更加使人難以為懷,而獨臥秋床的詩人目不交睫、轉輾反側的苦顏,也就可想而知了。

          首聯雖為景語,而景中宛然有詩人自己在,故頷聯便直接敘寫羈旅的困頓和抒發(fā)鄉(xiāng)思之愁。出句寫旅夜的悲苦境遇有三重不堪。病中行役,體弱衣單,值此秋風蕭瑟、玉露凋傷的涼夜,不僅肉體上有切膚透骨的寒意,而且連心靈也仿佛浸透在凄寒之中。劉禹錫《秋風引》云:“何處秋風至,蕭蕭送雁群。朝來入庭樹,孤客最先聞!彼^“最覺風露早”,亦即劉詩“最先聞”之意。詩人以其超越常人的深情敏感去體察、品嘗人間的苦果,自有一種超越常人的深悲極痛,三不堪。對句以恍惚的夢境寫自己難以排遣的鄉(xiāng)愁。大凡思家心切,總希望借夢境與家人團聚,但夢醒之后,往往更增悵惘空漠之感。此句雖未明言夢醒后的難堪,但“最覺風露早”五字已透露夢醒的原因,“不知山水長”五字正是夢醒后的感嘆,而將無限惆悵之意,則留給讀者自己去想象了。

          劉熙載說:“律詩既患旁生枝節(jié),又患如琴瑟之專一。融貫變化,兼之斯善,”(《藝概》卷二)這首詩上半篇寫羈旅之愁,頸聯便另出一意,寫憂國之思,出句“坐感歲時歌慷慨”,是說詩人一想到時勢的艱難,連那無窮的鄉(xiāng)愁和病身的凄寒都在所不顧,毅然坐起,情不自禁地慷慨悲歌。王安石是個愛國主義者。他自涉足仕途以后,對人民的貧困,國力的虛耗,政治上的種種積弊步有比較深刻的認識,希望通過改革來解決社會危機。在此之前,他曾寫了《省兵》、《讀詔書》等關心政治與民瘼的詩篇,詩中慷慨陳詞:“賤術縱工難自獻,心憂天下獨君王!保ā蹲x詔書》)“歌慷慨”三字正是他“心憂天下”的具體寫照。對句“起看天地色凄涼”,寫詩人于壯懷激烈、郁憤難伸的情況下起身下床,徘徊窗下。小小的斗室裝不下詩人的`愁思,只好望著窗外的天地出神,但映入詩人眼簾的,也僅是一片凄涼的景色而已。此句將濃郁的鄉(xiāng)思、天涯倦懷、病中凄苦及深切的國事之憂融為一體,復借景色凄涼的天地包舉團裹,勿使吐露,似達而郁,似直而曲,故有含蓄不盡之妙,綜觀中間兩聯,一寫鄉(xiāng)思,一寫憂國之思,名雖為二,實可融貫為一,統(tǒng)稱之為家國之思廬這正合上文所謂“融貫變化,兼之斯善”的要求。

          尾聯中的“行人”實即詩人自指。詩人握到天明,重登征途,顧視四野,仍無可供娛心悅目之事,唯有一片鳴蟬之聲聒噪耳際。“亂”字形容蟬聲的嘈雜煩亂,正所以襯托詩人心緒的百無聊賴!皝y”字之前著一“更”字,足見詩人夜來的種種新愁舊夢及凄苦慷慨之意仍縈繞心頭,驅之不去,而耳際的蟬聲重增其莫可名狀的感慨,結句寫秋蟬無知,以“葉半黃”的疏桐為樂國,自鳴得意,盲目樂觀,詩人以此作為象喻,寄托他對于麻木渾噩的世人的悲憫,并借以反襯出詩人內心的悲慨。

          全詩以作者的深情敏感為契機,抒寫了強烈的憂國憂家的感情,這種感情隨著時間的推移頓挫盤紆而出,并顯示其轉折變化的深度與廣度,因此能極盡曲折往復之致。

        葛溪驛原文翻譯及賞析2

          葛溪驛 宋朝 王安石

          缺月昏昏漏未央,一燈明滅照秋床。

          病身最覺風露早,歸夢不知山水長。

          坐感歲時歌慷慨,起看天地色凄涼。

          鳴蟬更亂行人耳,正抱疏桐葉半黃。

          《葛溪驛》譯文

          一鉤殘月掛在天空,月色昏昏,漏聲滴答,黑夜正長;油燈忽明忽暗,鄉(xiāng)鄉(xiāng)地照著我的床。

          體弱多病總是最早感行到風霜的寒意,夢中回到了家鄉(xiāng),不行遠隔千山萬水,道路漫漫。

          披衣而坐,心中感慨情不自禁地慷慨悲歌;起身下床,俯仰窗外天地,只行一片孤鄉(xiāng)凄涼。

          那凄切的鳴蟬聲傳入耳中,讓人心煩意亂;它緊抱著蕭疏的梧桐樹,樹上的葉子已經半黃。

          《葛溪驛》注釋

          葛溪:今江西省弋陽縣。

          驛:驛站是古代官方設立的旅店。

          缺月:不圓的月亮。

          漏:漏壺,古代計時器。

          未央:未盡。

          明滅:忽明忽暗。

          歲時:時光。

          起:起來。

          行人:詩人自指。

          《葛溪驛》賞析

          詩是一幅“驛站秋夜難眠圖”,以“亂”為詩眼,情景交融,抒寫了詩人的家國之思。首聯借殘月、滴漏、昏暗的燈光暗寫詩人心煩意亂。頷聯直寫身體之病、羈旅之困、懷鄉(xiāng)之愁,點明“亂”的部分原因,為進一步寫“亂”蓄勢。頸聯轉寫憂國之思,以天地凄涼的色彩加以烘托,使煩亂的心情更加推進一層。尾聯用襯托手法,借疏桐蟬鳴將詩人的煩亂渲染到極致。

          首聯一落筆就從情上布景。“缺月昏昏”是詩人仰視窗外之所見。行役之人每于獨眠客舍之夜間最易萌生思鄉(xiāng)之情,當此之時,人地兩疏,四顧寂寥;唯有天上的明月聊可與家人千里相共,故抬頭望月,實為自來行人寄托鄉(xiāng)思之一法。這首詩寫月亦寓此意,而天公偏不作美,今夜懸掛于天庭的,竟是半輪缺月”,且月色“昏昏”,猶如一團慘白的愁霧!奥┪囱搿笔窃娙藗榷砩现劇T娙擞趻吲d之余,便希望早入夢鄉(xiāng)。怎奈原先并不十分在意的漏壺,此刻也仿佛故意作難,滴水聲似乎越來越響。這在不眠之人聽來,又增添了煩亂,心緒愈益無法寧貼,“未央”兩字,不僅暗示入夜巳深,且摹寫詩人對漏聲的敏感與厭煩心情如見,更兼一燈如豆,忽明忽暗,使孤寂的旅況更加使人難以為懷,而獨臥秋床的詩人目不交睫、轉輾反側的苦顏,也就可想而知了。

          頷聯直接敘寫羈旅的困頓和抒發(fā)鄉(xiāng)思之愁。出句寫旅夜的悲苦境遇有三重不堪。病中行役,體弱衣單,值此秋風蕭瑟、玉露凋傷的涼夜,不僅肉體上有切膚透骨的寒意,而且連心靈也仿佛浸透在凄寒之中。劉禹錫《秋風引》云:“何處秋風至,蕭蕭送雁群。朝來入庭樹,孤客最先聞!彼^“最覺風露早”,亦即劉詩“最先聞”之意。詩人以其超越常人的深情敏感去體察、品嘗人間的`苦果,自有一種超越常人的深悲極痛,三不堪。對句以恍惚的夢境寫自己難以排遣的鄉(xiāng)愁。大凡思家心切,總希望借夢境與家人團聚,但夢醒之后,往往更增悵惘空漠之感。此句雖未明言夢醒后的難堪,但“最覺風露早”五字已透露夢醒的原因,“不知山水長”五字正是夢醒后的感嘆,而將無限惆悵之意,則留給讀者自己去想象了。

          頸聯“坐感歲時歌慷慨”,是說詩人一想到時勢的艱難,連那無窮的鄉(xiāng)愁和病身的凄寒都在所不顧,毅然坐起,情不自禁地慷慨悲歌。王安石是個愛國主義者。他自涉足仕途以后,對人民的貧困,國力的虛耗,政治上的種種積弊步有比較深刻的認識,希望通過改革來解決社會危機。在此之前,他曾寫了《省兵》、《讀詔書》等關心政治與民瘼的詩篇,詩中慷慨陳詞:“賤術縱工難自獻,心憂天下獨君王!保ā蹲x詔書》)“歌慷慨”三字正是他“心憂天下”的具體寫照。對句“起看天地色凄涼”,寫詩人于壯懷激烈、郁憤難伸的情況下起身下床,徘徊窗下。小小的斗室裝不下詩人的愁思,只好望著窗外的天地出神,但映入詩人眼簾的,也僅是一片凄涼的景色而已。此句將濃郁的鄉(xiāng)思、天涯倦懷、病中凄苦及深切的國事之憂融為一體,復借景色凄涼的天地包舉團裹,勿使吐露,似達而郁,似直而曲,故有含蓄不盡之妙,綜觀中間兩聯,一寫鄉(xiāng)思,一寫憂國之思,名雖為二,實可融貫為一,統(tǒng)稱之為家國之思廬這正合上文所謂“融貫變化,兼之斯善”的要求。

          尾聯中的“行人”實即詩人自指。詩人握到天明,重登征途,顧視四野,仍無可供娛心悅目之事,唯有一片鳴蟬之聲聒噪耳際。“亂”字形容蟬聲的嘈雜煩亂,正所以襯托詩人心緒的百無聊賴。“亂”字之前著一“更”字,足見詩人夜來的種種新愁舊夢及凄苦慷慨之意仍縈繞心頭,驅之不去,而耳際的蟬聲重增其莫可名狀的感慨,結句寫秋蟬無知,以“葉半黃”的疏桐為樂國,自鳴得意,盲目樂觀,詩人以此作為象喻,寄托他對于麻木渾噩的世人的悲憫,并借以反襯出詩人內心的悲慨。

          詩人選擇缺月、孤燈、風露、鳴蟬、疏桐等衰殘的景象構成凄涼的秋景和孤寂的旅況,襯托出抱病的行人,從而表現羈旅獨苦的處境和心情。全詩以作者的深情敏感為契機,抒寫了強烈的憂國憂家的感情,這種感情隨著時間的推移頓挫盤紆而出,并顯示其轉折變化的深度與廣度,因此能極盡曲折往復之致。

          《葛溪驛》創(chuàng)作背景

          這首詩作于公元1050年(皇祐二年)。當時王安石從臨川去錢塘,途經弋陽,宿驛站中,秋聲擾攘,悲從中來,作了這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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